Dedicated to 纳黎罗 & 柚木輝夜。
贵妇之谜已全部解开。感谢多位知情人士协助。

荊棘與觀復

德国贵妇出品。男主的原型就是贵妇以前在XXX中医院实习时的带教。女主就是贵妇。贵妇把带教老婆意淫成一个荒淫又充满仇恨的女人,脸皮真厚。

PETOC:

Chapter Three

在持续一整个白天的晴朗阳光之后,鹤川终于再次迎来壮美旋舞的夜雪,纷纷扬扬铺洒下来,如同一场清峻鼎盛的世间风华。

两人回到住处,已是近七点模样,脱掉外套安顿下来之后就开始各自分工干活,林慎初搬过梯子,在客厅里给罢工的顶灯换灯泡,丁简桢则冲去厨房开始和食材们的再次搏斗。

 “糖醋鱼烧好了,就剩下菠萝炒饭亟待消灭。”

没有了往昔顶灯那种明净澄澈的光线,由小射灯们支撑起的客厅和餐厅显得昏暗许多,丁简桢把色泽美丽的糖醋鱼端上餐桌,朝林慎初吱出一句。

她忍不住去看踩在梯上的林慎初,他神情专注,全然没有注意到她的凝视,视线只够上他的发际,他的黑发在灯光下镀起一层金色,罩着脖颈。 

“我也快好了。”

他回应,视线却没有动,只是动作熟练地将失去功用的灯泡从基座上旋下,随后又旋进新的替代品,侧脸浸染在小射灯所营造出的近乎黄昏般的光影中,有些模糊不清,却又分外动人。“还有两个。”

“嗯,那我烧完正好。”丁简桢恋恋不舍地转身回到厨房,心里却被如酒精灯般微小的幸福感温着,“你不用着急,我这是第一次弄菠萝炒饭,肯定快不起来。”

不过情况却不是仅仅用“速度慢”就能简单概括得了的,十几分钟后,丁简桢在厨房里发出一声惨烈哀嚎,把放完梯子走出来的林慎初吓一大跳。

“啊啊啊啊,怎么会这样!”

紧接着是林慎初急促的脚步声,“出什么事了?”

“......菠萝炒饭试制失败。”丁简桢回应给他一张哭丧脸,从锅里盛出一大团深紫红物质给林慎初看,“怎样,一看就没有食欲吧?”

“吓死我了。”林慎初恢复冷淡的表情还是有些掩盖不住的失控,“以为你被油锅烫到什么的。”

丁简桢的沮丧被他这难得的反应过激冲淡不少,可就算这样也控制不住她为这一锅失败作品,在内心把自己捶扁无数次的冲动。

她盯着这一大团紫得近乎发乌的米饭,切碎的菠萝块和玉米夹杂其中,一股没骨气的软塌,丁简桢看着来气,要将它们统统倒进垃圾箱的想法摁也摁不下去。

“完了,彻底完了......”

先不说用血糯米替换泰国香米之后的颜色是如何地惨怖骇人,当水用的椰汁没有预想中的效果,就连从商场里精挑细选出来,花不少钱买回的菠萝也不争气,酸味压倒性地大于甜味,完全可以和果醋竞争下风采。

“不就是样子欠佳了点么。”手里的锅被林慎初接过去,把剩余炒饭都添进盘子,“味道闻起来挺香的,以第一次尝试的前提看,我觉得已经很不错了。”

“我没煮粥,炒饭又是这副鬼样。”丁简桢觉得心情低落得完全可以轻松打败外面的气温。

她从橱柜里拿出碗筷,到桌子上摆好,扫一眼还算满意的糖醋鱼,多少又感到些安慰,“实在不好吃就别勉强,晚上我再做夜宵。”

“不要。”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干脆拒绝。“我从来不吃夜宵。”

“吓,臭美。”丁简桢歪歪嘴角,坐下来动筷。

“臭什么美,我可不像你们女孩子,明明已经够瘦的了,脑袋里却还逃不出‘减肥’两个字。”林慎初捉过饭勺,往两人碗里盛炒饭,“我平时饭局不少,回到家里再吃夜宵的话,二十年后就轮到我给医院慢性病门诊做贡献了——什么高血压,冠心病,糖尿病之类的。”

“啊呸呸,童言无忌童言无忌!”丁简桢就差没冲去厨房拖过盐罐来往他周围撒两把。“哪有自己说自己得病的。”

“本来就是。”林慎初的筷子伸过来,碗里菠萝炒饭上眨眼间多了一块糖醋鱼,“听说你们的那个节目通过预选了?”

“妇委组织的嘛,多少占了点便宜。”丁简桢也往林慎初碗里夹进一大块糖醋鱼,又补充一句,“不过节目本身也不错哦!绝对不是什么绣花枕头。”

“歌伴舞么?”林慎初好像在努力回忆节目单上的内容。

“算不上啦,也就是自己唱,然后还有舞蹈。”

丁简桢嘴里塞得满满当当,吐字艰难。就如林慎初所说的,第一次试制的菠萝炒饭虽然样子难看材料简陋,味道却也没有想象中的难吃,加以点缀色彩的肉松和玉米弥补了菠萝甜味单调的不足,本是缺点的青涩酸味和渗透在饭粒中的淡淡椰汁混合,竟也没了之前让人汗毛倒竖的刺激感。

她偷眼看林慎初,他大约是真饿了,就着糖醋鱼的酱汁一口口吃着,不要说怨言,连惯常的毒舌评论也没听见半句。

“你还能唱歌?”林慎初停下筷子,神情好奇。

“不能,最多就到唱唱蜗牛和黄鹂鸟的那种程度。”丁简桢没抵抗,老实交待,“我那几句是放射科的小马替我唱的。”

“噢,假唱。”林慎初一副“原来如此”的表情。

“哼,什么假唱,这次最多算不凑巧,录音那个下午我正好有手术。”丁简桢气鼓鼓地反驳,脑子里瞬间把刚才林慎初不毒舌的念头碾进地核深处。“你们科里就没节目?”

“有的。”林慎初往碗里又添了些饭,“和手术室合演相声。”

“你参加不?”

丁简桢把电视上常见的相声演员穿长衫的样子替换成林慎初的脸,在大脑里瞬间过了一遍,顿时有了种“报仇成功”的窃喜。

她从盘子里挑了些带玉米的炒饭扒进碗里,又兴致高昂地往上面撒了点肉松,整碗饭由此看起来美味不少。丁简桢脑海里维持着林慎初的搞笑模样,朝他促狭地笑,“主任要起带头作用的哈。”

“不参加。”面前人波澜不惊,“我文艺细胞约等于零。”

“那你文艺演出那晚不会值班吧?”神经被这个突然的念头拽起来,激过一阵紧张的电流。

历年文艺演出的惯例都是如此,没兴趣去观赏的人轮值夜班,第二天收到比其他人更多种类的一包年货作为补偿——虽然无非是些牛肉干,瓜子和长寿果之类的零食。

“那晚薛医师值班。我带着照相机负责拍照。” 

还好林慎初递还了个否定回答。丁简桢的神经放松下来,舒一口气,“呐,到时候也给我拍一照吧,我可是从小学之后就没跳过舞了,好歹留个纪念。”

“好。”

林慎初笑着去夹鱼肉,丁简桢大致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,伸腿在桌子下踩了他一脚。

“这下好了,就算不得糖尿病足也得坐轮椅了。”

没防备,鼻子被林慎初伸手过来重重刮了一记,丁简桢飞快地闭上眼,表情皱成一团。

隔几秒,她偷偷睁开一只眼睛,确认彻底安全后,才吱声。

“过年你有安排么?”

“没有。”林慎初把最后一块糖醋鱼夹到她碗里,自己则开始消灭剩下的酱汁,“年初五开始上班,就这样。”

“诶,今年年假你这么空?”丁简桢疑惑,“我记得你往年都摊上年三十或者年初一值班之类的破事情。”

“所以说当主任也不全是坏事。”林慎初笑着搁下筷子,“怎么,你有安排?”

“也没什么啦。”丁简桢突然局促起来,“就是......就是想去福利院看看甜甜。”

“哪天?”

他嘴角笑意收敛起来,却不消失,也没有任何促狭的意味,只是淡而微微地浮现在那里,仿佛一潭深静湖水上泛起的涟漪。

“还没定。”丁简桢慌忙解释。“我......我一个人去也没关系,跟你说这个,没别的意思......”

“我也没别的意思。”

丁简桢看着林慎初的视线投在脸上,神情不同于任何以往礼貌的冷淡抑或爱怜,而是一种类似久别重逢的欣慰,平静而自然。

“一起去吧。”

评论
热度(3)

© Nemesis | Powered by LOFTER